听何青青说得如此笃定,似乎已经十拿九稳的样子,柳烟寒不知她哪儿来的把握,便问道:“怎么?你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法子嘛!倒还没有……”说着何青青抬手捋了捋垂在肩头的青丝,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只不过常言道,君子难求,赌徒易请,贪,乃欲念也,如若一个人无欲无求,旁人就难以从他身上打什么主意。”
“这赌徒却恰恰相反,你看这茫茫市井间,哪个赌徒不是满心贪念,明明知道十赌九输,却还要往这火坑里跳,总觉得自己是那万中无一的例外,有朝一日定能飞黄腾达,皆是一个贪字在作祟。”
“一个人只要有了贪欲,便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你看马郎中这等输得父死妻亡的赌徒,还有什么是他输不起的?单单利用他这个弱点,我就有法子让他把救命的方子都交出来,也好拿去救治百姓,省得浪费在他这一介烂赌之人手里。”
至于何青青究竟要怎么做,柳烟寒也不清楚,只是感觉她说得挺有道理,可想不通的是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大户人家小姐,怎么对赌徒了解的如此清楚。
朝后退了几步,柳烟寒上上下下将何青青打量一番,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何小姐,为什么你对这些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噗嗤……”看着柳烟寒一脸好奇的样子,何青青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她解释说:“因为这赌场上的事儿,普天之下没有比我何家人更清楚的了。”
“这是为何?”
“柳姑娘可知道何家祖上是干什么的?”
在何府呆了这些时日替何青青治病,柳烟寒只知道何员外是南阳城里有名的富商,经营南北货运买卖,至于祖上是做什么的却一无所知,她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知。”
说着,何青青自衣袖间掏出了一本手札,就是那种私下用来记账抄录用的小册子,纸页微微泛着微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把那手札递到柳烟寒面前,晃了晃:“你看。”
接过来定睛一瞧,见手札的首封上赫然用古篆写着《何氏赌局见闻录》,而旁边用小字落款何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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