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抱着我,冷冷的,“我为何不能亲你。”

        我怒道:“你是鬼!”

        他回道:“我是你夫君。”

        我怒气一滞,竟不知该如何回嘴。

        他单手搂着我,手指攀上我脸,如冰块般的寒冷,不容拒绝地捏起我下巴,黑洞洞地盯视着我,又说回之前那事,“你床上那人,相貌、才华、胆识,皆不过尔尔,雪儿可否告与我知,一介布衣书生如何能得你倾心?”

        “我哪有倾心于他,只是他身上有杜若花香,同我小师兄一般。你死后我一直做噩梦,没有一晚能睡安稳。“本想好好解释一下,可刚说了两句我便离了题,忿声埋怨道,”都是你不好,害我许久未曾睡过觉了……”

        云奚手从我下巴落下了,偏过头极轻地亲了亲我脸颊,顺着我的话缓声道:“是我不对。”

        我心下诧异,不知他为何态度忽然变好。

        欲加之罪他却依言退让,我虽不虞却也不好再爆发,只得闷闷不乐地继续道:“我每回做噩梦都是小师兄陪我睡觉,我便忍不住请他陪我睡一夜,希望能借此睡一安稳觉罢了。”

        “原来如此,”云奚浅啄两下我的唇,低语道,“此后雪儿无需去求旁人,我会陪你。”

        我不敢看他,耷拉着眼皮瘪嘴道:“你是鬼,要我怎么睡,吓都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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