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脑中一瞬间回闪过了他当时拍向我丹田时的画面,果决至极,又残酷至斯。
我也该如此,一报还一报罢了,何须手软。
至于心头那股不适感,大抵是因为他此刻完全不加防备罢,任谁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出手都会不舒服的。
我闭上了眼,当机立断将剑尖插入了他体内,并未折磨于他,直接捅入了心脏。
利刃刺破皮肉,竟是如此轻松。
眨眼间我便听见了他变重的呼吸,我停住了——
这便可以了罢。
正如此想着,剑尖忽而袭来压力,我并未用力,那便是他迎着剑朝我靠近了。我顿时茫然,手肘回缩,不知还是否该任由他如此。可压力很快复又消失不见,我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顷刻间一双冰冷的手便贴上了我下颌,将我的脸一点点捧起了。
他许是离我很近了,鼻腔内的血腥味已是愈发浓郁。
这味道令我不舒服极了,正欲推他,刹那间左眼睑下方便被一双湿漉的唇有些重地吻了,那个位置——是我的红痣。
温热的血顺着我脸颊滑落,我像被烫到似的抖了下,先前的不适彻底化为了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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