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捡起人偶,慢条斯理地拔掉中间的银针,露出生辰八字。
“不知父皇还记不记得儿臣的生辰八字。”百里桉的语气带了点讥笑,淡淡道,“应当是不记得的,毕竟儿臣出生时,父皇不知在哪位娘娘宫里呢。”
“你……”
“父皇不必担心,三年前儿臣没做过的事,三年后儿臣也不会做。”
百里桉当着百里毅的面,把银针狠狠地插进人偶里,嘴角挂着一丝笑,眼神却极淡漠,他开口道:“父皇,不灵的,您看儿臣不依然活得好好的吗?”
“无故离京数月、不理会枢密院的公务、数次屏退承旨,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使皇室颜面扫地的事情,不允。”
“儿臣早已和父皇说过,我不当这个枢密使。父皇不过是想利用我牵制江家,只要我在,江未言就坐不到枢密使这个位置。他想用兵就必须经我之手,而我至今没有拿到虎符,这枢密使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壳。”
“江未言才打完胜仗就命令他回京,收回他的兵权,把他留在汴京,有名无实地给个枢密副使堵住江家的嘴。先前一直拘着江夫人,现下有了江未言便能更好的控制江老侯爷。父皇,您这盘棋下得真好啊。”
百里毅往后走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君是君,臣是臣。自古以来,君臣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功臣只要无异心,朕可以让他们这辈子都安枕无忧。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不被权力、财富所诱惑,有谁不想坐到最高的位置?”
“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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