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眯眯地安慰起雀儿。先是感谢了她的巧果,又不顾小新的推拒,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滚,都滚,让他一人自生自灭!

        傍晚,陈治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小屋里,仰头凝视着房梁,唉声叹气。他下意识摸向脖颈,却发现此处早已空空无物。

        他有块自小戴到大的平安扣,是阿娘留下的唯一遗物,日子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离过身,每次遇到难受的事,攥着它抚摸一会儿,就会忆起阿娘。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人在乎着的。

        可是现在没有了。

        陈治抠着衣领,心里有些慌乱。他像个被剥掉壳的乌龟、拔了刺的刺猬,将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在了太阳底下。

        他有些难耐的粗喘着,精神急需被保护。慌乱间他握住了左手手腕,摸到了手上那条丑丑的“**毛虫”。他的情绪一瞬间平静下来,内心的不安奇异地被安抚到。

        他摩挲着绳缕,脑海中浮现一张芙蓉面。半晌,床榻传来一声低沉暗哑的自言自语:“你有没有想我……”

        金碧辉煌的宫殿外围,围绕着一圈清澈见底的碧池,在夜晚的烛火下,浮光跃金。碧池旁的平地上,摆放着各色宴席。宴席上坐着的都是京中一流家世的女子,各个璀璨夺目,争奇斗艳。

        “殿下,殿下!”

        贵人松开抚摸脖颈的手,回神看人。依云凑近:“轮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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