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逆来顺受将自己活活气死的性子,君若无心我便休,从此山水不相逢。她会和离也断然不会叫那二人好过。
诚然魏国公身份尊贵,可她便差了?
她亡母的嫁妆足够她挥霍一辈子,她为何要委曲求全?便是随意选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如意郎君,哪怕他身份再低微,与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真大不了,便不嫁人罢了。
玉照这般想着,笼罩在心头许久叫她沉闷的透不过气的枷锁忽然一消而散。
她才恍然,原先枷锁只是自己给自己封上的的,若自己放下,便没什么束缚负担。
外祖父母亲若在天有灵,难不成能忍心她为了这桩婚事受尽委屈?
她旁的不需要做,只需要爱惜好自己便好,不然如何对得起为了生她而殒命的母亲?一直是她如珠似宝的舅父同外祖母?
玉照写完将信交给旁人,道:“立刻给我寄回江都,要快。”
顾升不过中人之姿,岂能配得上她?
玉照晚间早早躺去了床上,将锦被往上盖住脑袋,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床上围成一圈的软枕都被她不知踢到了哪个角落去了,只剩一个圆枕,她将圆枕抱在怀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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