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晨辉尚未破云而出,绛云院外一排侍女端着鎏金铜盆站在门外焦急张望。
犹豫再三,雪雁掀开幔帐,将床上睡得正香甜的玉照唤醒,绞了帕子给玉照擦脸,折腾半晌玉照才缓慢睁眼,往日黑白分明的眼中此时迷蒙一片。
她年幼时身子孱弱,三**时就要大病一场,往往天气转变她就跟着生病,一年四季不带停的。
睡觉最是补精气,所以她向来都是睡到自然清醒,再也睡不着为止。
外祖母只恨不得替她多睡会儿,岂会叫醒她?如今这般早就起床还是头一遭,玉照不愿意离床,将侍女们急的团团转。
雪雁又拿着稍冷的帕子往她脸上敷,冰凉刺激之下,玉照勉强脱离了些困意。
坠儿掀开珠帘走进来,一脸急意。
“姑娘快些起身,早上要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我方才去前边看到了,各房的夫人姑娘们都过去了,您这还没起床,还没穿衣服梳头呢!”
坠儿想来是个胆大泼辣的,只有她敢这般催促主子,玉照也不生气,被拖着洗漱完毕,等头发梳完了意识才回笼。
实在是她认床认得厉害,昨晚躺了一夜都没能入睡,好不容易刚睡下,时辰就到了。
等玉照去了寿安堂,里边早围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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