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在对一种魔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功地配出了它,真是惊人的天赋。”西弗勒斯嘲讽似的说道,“传统的增龄剂,年龄增长程度由用量决定,至于持续的时间因人而异,不会超过二十分钟。我做了点修改,让剂量与时间、浓度与效果挂钩。你手上那瓶全喝下去能管用一整天。”

        “了不起。”琼由衷地夸赞,“我稀里糊涂的就配出了它,是因为你教得不错,比斯拉格霍恩教授讲得详细多了,说不定等他退休时你可以接替他的职位呢。”

        西弗勒斯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不屑地撇撇嘴:“别说笑了,让我教一群脑子生锈、笨手笨脚的蠢货?不是每个学生都像你一样。”

        “我把这句话当夸奖了。”琼说。

        她掏出一只机械怀表,指针显示六点半,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暗了下来。她摇晃着瓶子估摸剂量,说:“那么,祝我别长出白胡子吧。”

        说完,她仰头抿了一口,味道竟然不错,淡淡的酸甜——她疑心西弗勒斯顺便把口味也改良过了。

        喝下后有那么两三秒,琼几乎要以为她的调配手法出错了,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

        “怎么……”她刚想问,忽然一股灼热从胃部泛起,蔓延至每一条神经。她听见骨骼在生长,发出类似按压手指的细微咔咔声;皮肤静悄悄地延展,其下的肌肉缓缓地收缩、膨胀。

        或许是不适应身体在短时间内的巨大变化,她有些晕眩,还握着玻璃瓶的手胡乱地往桌上一按,发出“当”的一声。

        西弗勒斯伸手想把瓶子拿走,可伸到一半,看到魔药在她身上惊人的作用,他不觉愣了。

        眼前高个子的年轻女人还保留着很多十四岁时的外貌特征,一看就知道是她;但时间这位巧手的雕塑家似乎对她格外偏爱,将少年时稚气柔钝的五官和脸型精心雕琢,每个细节都力求精致完美,最后呈现的杰作美得明艳张扬,然而稍嫌锐利的眼型和一张薄唇给这幅长相平添了几分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这阵不适来得快,过去得也快。琼睁开眼睛时,第一感觉是世界的每个细微之处都改变了,所有东西都不在它们原先的位置。直到看见对面的西弗勒斯,她才恍然大悟——是她的身高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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