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清理完毕,身首异处的尸体不见了,地板光洁一新,染血的刀的也锃亮如初,她才直起身,把魔杖收起来,把玩着餐刀。

        “感觉怎样?”她忽然问身边的同伴。

        西弗勒斯抱起双臂:“这话好像该我问你才对。”

        “我的意思是,在见识了一位年轻女士面无表情地虐杀两只会对痛苦做出激烈反应的动物之后,你如何看待她?”

        “我不是很明白,咒语的效果就是如此,这不就是你想要的?而且你还设法缩短了第二只的痛苦。”西弗勒斯说,“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你的冷静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说实话,我都有点佩服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琼转了个身,手肘撑在桌子上,把脸埋在掌间,“施放黑魔法需要恶意,而黑魔法的效果通常会反过来影响施咒者,对吗?”

        西弗勒斯想了想,说:“确实。当我练习的时候,我会感到亢奋和满足——不是发自本心,而是由外界、由魔杖的战栗传到我的心口。”

        琼拿起餐刀往空中一扔,食指朝上画圈,餐刀就在空中跳起了踢踏舞。她的目光随它移动,叹着气说道:“我感受不到。念咒时我不带恶意,所想的只是要达成这个目标;咒语起效后,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动物被折磨,我既没有满足和快乐,也没有恐惧或悲哀;在用刀切下老鼠的头时,我的心情和切开一块面包没什么两样——这是对生命和死亡的完全漠视。你不觉得可怕吗?”

        西弗勒斯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她困惑的侧脸,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我不这样认为。这就好比,我喜欢这些杀戮、酷刑的魔法——”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如此坦率可不像平时的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这不代表我喜欢杀戮和酷刑本身,我又不是精神失常的疯子。如果你说的是实话,至少你不会以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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