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上方,然后说‘起来’!”

        琼一喊“起来”,扫帚立刻乖乖地跳进了她的手里,但更多人的扫帚远不如她的听话,有的仅离开地面几英寸,有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还有的纹丝不动。

        霍琦女士在队伍里走来走去,大声说:“你们要鼓起勇气,坚定信心!扫帚不会喜欢畏畏缩缩的人!”

        好不容易等大家都指挥得动扫帚了,霍琦女士接着向他们示范坐在扫帚上正确的位置:“这很重要,不然从几百英尺的高空滑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事!”

        又过了很长时间,等霍琦女士终于把所有人的姿势纠正过一遍,她才决定让他们尝试飞起来:“等我一吹口哨,你们两腿用力蹬地,握紧扫帚,上升几英尺——别太高!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准备!三——二——一——”

        口哨声吹响,三十多把飞天扫帚腾空而起。各人的表现不尽相同,有人欢呼着在低空兜着圈,看来如果不是霍琦女士的命令,他们很乐意挑战城堡的尖顶;有人则摇摇晃晃地挪动,吓得脸色发白。

        而琼在离地的一瞬间,晴朗的午后带着青草芳香的风吹过她的脸颊时,她的感官好像忽然一下子敏锐了百倍,范围也扩大至很远。她能感受到几十个一年级学生的位置、距离自己的远近、移动的速度;近旁一棵杜松子树上有一对成鸟和三只雏鸟,远处拉文克劳塔楼的尖顶上,四方风神的雕像之间,那架帆布制成扇面的风车悠悠地转动。

        这些都是风告诉她的。风是无形的、流动的,遇到有形之物就会改变,这种改变能被她感知,而且她的大脑可以几乎无延迟地分析出信息。很快,她高兴地发现自己还可以将精力集中少数几个物体上,其余的动静就像背景里的白噪音,不会影响她关注的目标。

        她正专心追踪那几个熟练驾驭扫帚的一年级学生的轨迹,一个身影“蹭”的一下从地面飞起,呵斥他们:“行了,你们快下去!还有你,李小姐!不是让你们离地几英尺就够了吗!”

        琼反应过来,往下定睛一看,她到了快二十英尺的地方,远远超过了霍琦女士规定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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