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么,您能确切判定的,其实只有一点——胰腺已经破裂。至于它因何而裂,单凭这些,您并不能断言,对吗?”

        戴安瑟斯眉头拧得更深,冷冷答道,“根据生前症状与T表形态,这是合理结论。”他忽然一顿,像是意识到什么,补充道,“当然,这个结论仅止于T表检查的范围。”

        亚伯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安抚:“戴安瑟斯医生,请您放心,我并非质疑您的检查。只是我想请大家一并思考:胰腺破裂,难道就没有外力的可能吗?我记得,在您当初的报告中,您也提到过T表确有外力痕迹。”

        戴安瑟斯轻微颔首:“是的。”

        亚伯环顾在场的贵族,声音缓缓抬高:“各位,请想一想——一个人生前有病症,是否就意味着,他必然是Si于那场病?若有人在发病之前就受到了外力一击呢?”

        人群中窸窸窣窣,莉莉猛地亮起眼睛,与亚伯对视一瞬,那目光带着孩子般的惊喜。

        亚伯冲她点头示意,继续说道:“换句话说,胰腺破裂有两种情形:一是自然溃裂,二是外力冲击。这两者在T表上留下的斑状、sE泽并无差异,单凭T表检查,结论必然存在缺陷。对吗?戴安瑟斯医生。”

        戴安瑟斯目光冷静:“的确如此。”

        亚伯顺势又问:“那么,在我们手里,能分辨的方法还有哪些呢?”

        戴安瑟斯答得g脆:“我们可以观察破裂部位的形态、血肿厚度及周围组织渗血情况,也可以使用化学试剂测试组织反应。”

        亚伯缓缓转身,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戴安瑟斯带来的工具箱:“正是如此。这便是我们今日聚于此处的目的——让刀与试剂替Si者开口,说出他生前没来得及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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