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他妈还敢打老子……”
方晓池疼得嘶嘶抽气，两只胳膊拽着方境宇想要先把他推搡出去。这会儿他喝多了酒，摇摇欲坠的，真没什么力气和方境宇这个逼崽子打架。
被推搡开之后，方境宇很快又重新压到了方晓池身上，那双冰冷又犀利的眼睛，比这无边无际的夜色还要浓黑。方晓池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上，都狠狠打了个冷颤。
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该有的目光……
真可怕。
方晓池都被他这眼神瞪得有点怂了。
“你……”方晓池磕巴着，不知道怎么应对：“你……”
你了个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该说点啥。
因为方境宇就这么看着他，眼底慢慢凝聚起了几滴泪珠。一种极为悲伤与绝望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明明是相近相贴的距离，彼此却毫无温度可言。
方晓池以为方境宇会生气的质问他为什么退学，为什么不学好，为什么一定要当一个烂人，但是方境宇没有。
方境宇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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