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桃哭了,泪一滴一滴落在陈辞脸上。

        其实她还挺Ai哭的。

        她想起了自己这如同戏剧般悲惨的小半生。

        她今年满打满算也才三十岁而已,却觉得这一生太过漫长。

        她刚出生两天就被父母扔到外面自生自灭;才几岁就上山采菌子卖钱,不知道求了父母多少回才勉强读到初中;十八岁就被卖给人贩子,跟着出去骗婚。

        要不是陈辞,她如今应该早在监狱里蹲着。

        她有点想念在安城的那些日子了,那时候穷、也辛苦,还时不时提心吊胆,怕回去看到一具尸T,身边唯一的“亲人”还是个邋遢的疯子。

        可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真是讽刺,黎桃没想到自己到头来,最惦记的竟然是那里。

        她以为她该记挂着在颐城的那些日子。

        那时的她就跟个正常人一样,她美好善良,是品德兼优的好学生,有条件优渥的男朋友,身边的同学好友都是天之骄子,她有可以预见的锦绣前途。

        然而,她在云城的这些天,一次都没有记起那些,她几乎连任知铭的样子都要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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