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向前倾身,垂在浴缸边缘的长长尾鳍忽然伸展开来——
陆初景只觉得眼前一片迷幻的蓝倏然闪过,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道拍向一边!鱼尾带起的空气冰凉得仿佛刀刃,在脸颊上切割,生出一种难忍的疼痛。
随后,他听见“嗙当”巨响,残存的那半陶瓷面盆也坠落在地,伴随着四下喷洒的自来水。
陆初景:“……”
他抹了把脸,吁气道:“并没有让你再演示一次怎么拆的浴室。”
这下好了,直接把自来水管弄破,喷涌的水花兜头盖脸浇了两人一身。水管还在不断往外喷水,哗啦哗啦根本止不住,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钱。
郁晏把尾鳍压低,鳍尖部分摊开在漫到地面的水里晃荡,似乎对满天洒水的场景很满意。
他的尾鳍看上去漂亮到不像真实存在的东西,由深蓝渐渐转淡,到鳍尖已经接近透明,能看得见支撑尾鳍的细细骨骼。荡在水里时,更显得柔软万分,像是能随着浅浅的水波漂走一般。
看上去应当是很脆弱的,然而碎裂的面盆已经证明极度的美丽必然伴随着极度的危险。
陆初景注意到面盆实际上并不是被拍碎的,而是尾鳍尖端划过,陶瓷就顺势裂开,因而断面十分平整光滑,如同被激光切割一般。
想起自己被划伤的食指,陆初景难得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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