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起来。”康成帝拍拍身旁的凳子,“咱们说会儿话。”
卫溱不敢赖着,起身乖乖坐好了。
康成帝见状笑了笑,哄着说:“哭得跟花猫似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都不好看了。”
“就不该长得好看。”卫溱摸出帕子擦脸,瓮声瓮气地说,“就该让爹娘把我生得丑些,那传言也传不开了。”
康成帝不知怎的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朕知道把你接回来,众人都要议论,你没个正经的身份,总站不住脚,所以朕想着把你放到锦衣卫,等你立了功,就能晋升,到时候也能有个依傍。但这也需要时间,说到底,是朕没有考虑好。”
卫溱哑声道:“那陛下就让我回骊山好不好?我回去了,旁人自然不会议论,更不会坏了天家情分。”
“朕生了病,一直不见好啊。”康成帝看着他,语气很轻,“皇帝能做主别人的生死,却做不了自己的主,朕把你召到京城,就是想能多见见你。”
不会真是什么私生子吧?
卫溱心思不定,嘴上说:“陛下身体好着呢,宫里那么多御医,还怕治不好这咳疾吗?我知道陛下的用心,可是自从我入了京,就总是害得您生气,这么下去,您还怎么养病嘛!”
“朕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康成帝摸了摸他的脑袋,“衍之比以前乖了很多,是懂事了,还让胡亦书招了供,牵出王运等人,立了大功,朕很欣慰。”
“就是用刑嘛,说白了就是欺负人,这没什么难的。何况如果不是孟镇抚在旁边帮衬,我就算把胡亦书打死也拿不到供状。”卫溱难为情地摸了摸后脑,“算不得什么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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