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霁在马上的样子很不一样,他不再沉闷阴郁,也没了戾气,他恢复了这个十七八岁该有的张扬热烈。此时此刻,他不是满心仇恨的疯子,而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卫溱看着他的背影,高大笔挺,像出鞘的重剑,因为锋芒毕露而肃杀激烈——这很张扬,让人心驰神往。

        “你们等等我啊!”秦子穆在后面追赶,“后面有狗追啊,跑这么快!”

        “后面可不就是有狗在追吗?”卫溱高声道,听着秦子穆骂骂咧咧的声音扬鞭持续追击。

        容雪霁感受着风的鞭打,他在此刻难得自由。束缚住他的枷锁层层断开,他听见久违的声音——

        “阿徵,你只需要向前跑!”

        “爹爹,前面是什么?”

        一大一小两匹马停在石碑前,高大的男人伸手罩住他的头,朗声道:“是烟波浩渺,是层峦起伏,是千里江山。”

        “爹爹,那太远了。”

        “是很远,爹爹追逐了它十四年。”

        “爹爹的夙愿是到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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