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溱不想走了,在美人靠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说:“是我喝退随从,才给了歹人可乘之机,她对我不满也在常理之中。甚至可以说是我自导自演,目的就是七殿下。此事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丽妃要给七殿下报仇,就只能逮着我说。”
他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听着像个清醒又聪明的正常人,野旌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卫溱转身时衣料摩擦出声,才回过神来。“陛下就算站在您这边,也怕有心之人杜撰,煽风点火。”野旌面色沉重,“公子扣下雪霁,若是聊安趁机报复,那可不好办,他是内宦,最好搅浑水。再说那丽妃娇蛮,若是被人当了枪使……她本就受宠,后面还有祝家扶持。”
卫溱趴在栏杆上观鱼,心思微动。原主是被人从后方推下去的,又在开篇领了盒饭,都没等到皇帝查出凶手,因此他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原主和七皇子推下去的。
照这个情形来看,若不主动些,还不知道要被泼多少脏水。
可是整座卫府的下人都是皇帝拨的,还全都是不中用的。唯一能用的野旌跟了原主这么多年,若是察觉他变得太快,恐要生疑。
“不想了。”他扔了把鱼食,“这些事就让陛下去操心吧。我书信一封,表忠心诉忏悔道愧疚,你递上去。”
野旌思衬道:“也好,比什么都不做强。”
卫溱在湖里滚了一遭,这两日都在府中休息,除了晚上就寝,别的时间都待在书房。他这两日没有提雪霁一句,但野旌每天都会向他禀报雪霁的情况。
那日雪霁上了药之后便发热,昏睡到半夜,直到昨日才略微好转。卫溱觉得自己是位好心的主子,所以今日才召见这位伤残者。
雪霁到书房门口时,被拦了下来。
“站住!”成修厌恶地看着雪霁,“公子的书房,岂是你能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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