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当时邹坤是知府,永安寺的僧人更迭只能算是小事,并不是他亲自负责的;

        二来邹坤在杭州经营多年,现在又是浙江省的布政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被问责,算一算贬谪后的官职也应当比自己大。

        邹坤苦笑连连,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多谢诸位同僚替我说话,错了就是错了。”

        不等其他人回答,邹坤正色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把钱典吏出的篓子给补上,我从曹知府那里拿到了捐功德银的册子,上面本应该记载了求子的妇人名讳、住址,而圣上慈爱,用笔把这些人名全部划掉,加上昨晚上圣上也说了,不得让人迫害这些女子,还有女子所生孩子,此事是有些难办,但是必须得办。曹知府……”

        邹坤点了曹知府,后者从人群里站出来。

        曹知府说道:“各位大人,名册上记录的女眷多达五百八十七人,圣上昨个儿赐予微臣膳食时候还特地说了,永安寺的事情必须大白于天下,这些女子与女子所生孩子又必须藏起来,任何人不得试图找到这些人,或者是说一些酸话,免得让妇人寻死。在接下来圣上在位期间,每年涉及到杭州的考评,都会对这方面进行考核,无论是被夫家沉塘还是因为他人的口舌选择自戮,都会记上一笔,杭州所有的官吏无论大小都要责罚,轻则是罚俸,重则是抄家流放……”

        说到最后,曹知府的上下牙一碰,想到了乾隆的厉色,也有些心惊。

        听到了曹知府的话,众人哗然。

        “这、这可有些难办。”

        “是啊,若是这案子没有大白于天下倒还好说,现在已经白于天下,总是有好事人知道谁家求子心切,只怕会说些浑话。”

        “这事目前还没有声张出去,但是这事太离奇了,又有香艳之色,只怕、只怕回去以后,就会有人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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