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冷笑着说道:“君儿是个弃妇,有谁会要这弃妇?真应该找个寺庙,一辈子敲木鱼就够了。”

        贺雅君跪地说道:“母亲,我同外祖母也是这样说的,只求个容身之所,女儿不愿葬在邹家祖坟里。”

        她宁愿一辈子做个孤魂野鬼。

        贺镇又把女儿拉起来,“担心什么,你外祖母说了,定然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婿。”

        贺镇感慨说道:“血脉联系不可断,加上岳母也是有心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管君儿的事情。夫人同我说说看,孙知府是哪一年的进士?”

        孙夫人要说起来自己的弟弟,就是一肚子的气,“什么进士!孙远道先前在家中读书就不好,屡试不第,竟是走了那一位的路子,做了小吏,大概拍上峰的马匹也拍得好,所以现在慢慢做了知府,难怪上次送的东西那么好,原来是因为做了苏州知府,不过就算是做了苏州知府又如何?定然是鱼肉百姓的狗官!”

        贺镇心中越发火热,走了后来岳父的路子,就算不是读书人,都可以官至四品,倘若是自己呢?他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岂不是官路更为顺遂?只可惜自己的夫人实在是个糊涂的,这样好的一门亲戚,居然是君儿成亲了才暴露出来,倘若是一早知道了,君儿也不会嫁给邹缙云。

        不过倘若是真的贺镇已经有了这门亲戚,其实邹家也是着实不差,邹家伸出橄榄枝,贺镇还是会接受。

        贺镇舔了舔舌头:“我只知道苏州知府姓孙,并不知晓他和你是亲兄弟,所谓是上阵打虎亲兄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我与弟弟走得近一些,也好官路更顺遂一些。再说了,是你着相了,这苏州知府确实起点不高,但是他的本事先帝都赞叹过,说他治理的府州上下一心,教化也是很好的,要不然怎会做了苏州知府?”

        孙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有什么本事?孙远道不过是抛弃了先前的父亲,该认那个人为父亲,若不是不好改族谱,免得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恨不得直接改成满族的姓氏,做了满八旗的人。我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孙志罄。我父亲的学问那么好,谁知道小弟不好好学,要是学得满腹经纶,也不用去走那个人的路子为官!”

        贺镇继续劝说自己的妻子:“岳母已经和孙岳父(指的孙志罄)和离,现在孙岳父已经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这些旧事。岳母年龄也大了,好生地过后半生,岂不是更好?君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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