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湘儿的做法,继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给齐湘儿单独请了两个女师父,一个教她学刺绣,一个教她学厨艺,继妹不用学这些,齐湘儿如饥似渴地学着这些,她知道自己和继妹是不一样的,自己的母亲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嫁妆,她的婚事定然不会如同继妹那样顺遂,能够有这样两个女师父是她的幸事。
齐湘儿沉默地长大,在及笄礼这一天,许久不曾走动的舅舅和舅妈过来了,齐湘儿还记得当时舅舅和舅母眼中的异彩连连。
舅母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真是个标志的小丫头,和你娘当时一样漂亮。”
齐湘儿一直知道自己是好看的,生父齐琅是读书人,家里出银子捐了一个小官,下乡祭拜的时候对正在挑水的母亲一见钟情,不顾和母亲的身份不匹配,毅然决然地娶了农女为妻。等到齐湘儿的母亲难产而亡,齐琅再娶,这才走回到了他原本的路,只留下了一个身份尴尬的嫡长女齐湘儿。
齐湘儿自己糅合了母亲的美艳,加上父亲读书人的气质,按照父亲的说法,她要比当年的母亲还要美。
齐湘儿的舅舅和舅母虽然多年以来没有和齐家走动,但是到底是她的长辈,在他们的热情相邀下,齐湘儿就被接到舅舅家小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做一个漫长的噩梦。
梦里舅母做媒牵线,齐湘儿嫁给了舅母的远方亲戚,父亲是三品大员的嫡子——邹缙云,因为她的家世单薄,府中上上下下都看不起她,婆婆何氏对她冷眼相对,只催促她快些生孩子。
齐湘儿在新婚之夜的时候,只觉得冰凉凉的器物粗鲁地进入她,让她疼得好几天都走不了路,后来丈夫对情爱之事看的很淡,她还庆幸过不用同房,那档子事也太过于磨人了。
但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传宗接代四个字压在心头,齐湘儿因为婆婆的再三催促,只能够硬着头皮和邹缙云说同房的事情。
那个时候起,邹缙云就开始骂她不要脸,说她下贱,开始打她,一直到最后生生把她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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