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青虽作试探,却十分信重莫长春,这一点,日后咱们与莫长春打交道时,倒可以作为参考。
至于第三点,便是在于你了,我知你心里生了疙瘩,但你要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既是已然发觉,又有几分把握借力压住为师,便不可能缩起脑袋,坐视为师藏在那儿,如鲠在喉。须知他一个小小练气化精,哦,筑基修士,是经不得多大风雨的。与其被动等待,当然是在最有把握时揭开一切更好。”
陈枫沉默半刻:“那他为何不先来问问我?”
“呵,”宇阳道人失笑道:“我如今与你一体两魂,问你不就是问我?倘若我真有恶意,岂非自投罗网,送羊入虎口?你也太是为难他了。而且,他不来问你,也有一桩好处,便如方才在那宫殿里,也无人逼你一样,却是把你先摘了出去,避免老朽对你生出怨忿。”
“这么说,我还需谢他喽?”陈枫心头阴霾散了一些去,打趣儿问道。
“他从他的目的出发,做成了这许多事情。你要学会的,是从你自家目的出发,去思索、行事。至于要谢他还是怨他,是同他交好,是寻常来往,亦或是翻脸成仇,都不过细枝末节。
道途多艰,唯有一心把住‘吾道唯一’这主干,斫去其余杂枝,才有希望不断攀登上境。”
陈枫怔怔然。
少年二十岁,挥手去天真。
……
王青见陈枫两眼放空,便知他在同宇阳道人说话。眼下看来,宇阳道人确实是个天降礼包,陈师兄机缘不浅。
待陈枫转过念头来,看见王青也并非往常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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