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待堂部弟子人多,萧主事照顾那些给他送礼的弟子。”
“拿芮盛举例,这狗-日的上个月值了半个月班,天天晚上睡大觉,白得四千五百块夜班补助,都超我一个月基本工资了。”
“我没钱送礼,还是去年年底被安排了一次值班,就一晚上。”
“哈哈哈,搞笑不?”
柳塘吃着菜,明明笑的很开心,我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心酸。
这是来自底层弟子的无奈与不甘,还有那压抑着的无计可施。
我轻轻叹了口气,给柳塘夹了块自己盘子里的排骨,宽慰道“慢慢来,会有机会的。”
“有吗?”柳塘咀嚼中的腮帮变得缓慢。
他抬头直视我道“爹妈死的早,一个是肝腹水疼死的,一个是胃癌不能吃,活活饿死的。”
“我那会年纪小,不到十岁,记忆里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
“家里穷,没留下照片,更没有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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