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本无名,是晚辈回凉州时偶然所的,又因那日刚好是庆安三十八年三月六日,便胡乱取了个惊蛰名字。”

        少年郎手指合拢在剑身轻抚而过,清亮的剑身映衬着瞳孔中的淡漠,仰头望着那山巅的清瘦老者时,周遭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杀意,可还是莫名的让人心悸。

        “相传是百二十年前大剑仙徐九的佩剑,晚辈也不知真假,早些时候还有些惶恐,若是如传闻一般,还生怕堕了剑仙的名头。”

        说到这少年郎自嘲一笑,以前总是猜测可如今亲自来到了这徐九问剑的岐山感受着那山石草木剑残余的剑意的共鸣也算是得到了佐证。

        “可回凉州那一千八百里路,晚辈用这把剑也杀了许多人,不可一世的门阀,迂腐不堪的书生,择人而食的蛮子……”

        “回上京时曾一剑破开了那腐朽王朝最后的遮羞布,?曾于青城一剑压下江湖,也曾于塞外一剑斩碎过佛陀,想来也不算辱没了这千百年来最风流大剑仙的佩剑……”

        少年郎在场中度步细求着过往,语调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可身上的剑意却还在不断提升。

        “当年那同姓的前辈以二品之境问剑岐山砥砺剑意,折剑无数后拖着濒死之身下山,后入一品,于拒鹿郡死战不退破甲三万有余,当得上那句人间最风流……”

        “可晚辈是个俗人,很佩服他,也做不得他那般,只余有一句话晚辈一直铭记在心,至今仍有回想。”

        “所谓剑客行事,只管痛快!”

        “前辈当年行事让晚辈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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