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贡奴隶七百三十二人,金一百二两,银三千一百两;且末国贡奴隶三百九十七人,金一百八十两,银一千八两,法器数十……”

        少年郎望着纸章上极为细致的账目,只觉得每一个梵文上都沾满了鲜血,字里行间都透着“吃人”两个字,这上边记载的是西域一千五百多年汇聚的财富,也是西域五十三国万千奴隶信徒的血泪,而这类极厚的账本还有十余册。

        “上师直接念最后一页吧。”

        少年郎轻声道。

        “烂柯寺立寺第一千五百三十二年。”

        “曲先国贡奴隶一千二百七十八人,金八百两,银三万二千五百八十一两,珍宝不计;若羌国贡奴隶两千五百九十一人,金银不计;于阗国贡奴隶不计,金五千两,银八万六千四百两……”

        “烂柯寺一千五百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除去每年大量的耗费外,想来也是顶的上大乾三五个年成的赋税的。”

        “西域虽然贫瘠,可所有的贫瘠汇聚到一起,也足够让脚下的土地流淌着蜂蜜。”

        寂上老僧望着寺庙外荒芜的土地轻声道,可最后的结果却是,烂柯寺榨干了整个西域,财富却束之高阁堆砌在寺庙之中,没有半分反哺于这片土地。

        “至于如今烂柯寺中,还活着的人登记在册,应当拢共有六万七千三百二十一人,其中地底世界的奴隶六万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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