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五天了,终于吃着口黏糊的。”
老卒也顾不得烫嘴,扬起碗便往嘴里倒去,喝到最后瞅着碗底的米粒,舌头伸出,巴掌糊着碗底转了一个圈,看看舔的干干净净的碗底这才满意的放下。
“叔,往日都是稀得能看见碗底的粥水,怎么今个吃这个,我听说牢里的犯人上路前都会吃上一顿好的,咱们不会……”
年轻的兵卒端着碗身子蜷缩在墙角下惊恐的目光在那些冷冽的凉州兵卒身上流转,硬是没敢往嘴里送。
“你这瓜娃子!”
“若今日有鱼有肉咱还真不喊吃,可这一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估摸着回朝阳郡有个百八十里地,吃不饱哪有力气回去,这粥不说吃得多饱,好歹也能让咱们动弹起来,也给他们省点力气。”
“你放心大胆的喝!”
老卒叼起一根狗尾巴草下意识的剔了剔牙,最后想起什么,苦笑一声把手中的草根丢了出去。
“吃好了,就上路吧。”
“敢问将军这趟去往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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