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辅想起早先时候陈闻之白帕捂嘴的场景,莫名有些心酸,本就是花甲之年的老将一道旨令从大庆最南端数千里之遥调到了最北端,一路舟车劳顿,加上忧心战事心力交瘁,恐怕也到了极限,远远没有看着那么平静。

        “多虑了。”

        陈闻之长叹一声阉人的细心果然远胜常人。

        “战场上刀剑无眼,魏公公还是回京吧。”

        “陈公为大庆守国门,老奴自当伺候在陈公身侧,也算为国出了一份力,至于刀剑无眼,老奴若是死在这边关,陛下提起老臣的名头说不得还要赞上两声忠奴。”

        魏明辅紧随其后面色肃然。

        “不满陈公说,老奴出宫之前便去了一趟净身房带出了宝贝,死也能死个全须全尾没甚遗憾。”

        “许久之前老奴也在上京城外认领了几个遗孤,供其吃穿用度读书,别的不求,只让他们挂了个魏姓,若是日后别有高升,觉着宦官作父的名头难听了些也可自行恢复原姓。”

        “只求每逢清明年末能添上几注香火烧上些黄纸钱,老奴去了黄泉也能少被老祖宗责骂两声。”

        “陈大人见笑了,咱阉人没多大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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