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吗?”孟琤困了,恨不得赶紧闭上眼和周公大战三百回合。方越哼笑:“没事,谢了。”

        孟琤愣了愣,暗自感叹,方越都会说谢字了,他感动道:“不用谢。”

        方越挂断电话。

        凌霄睡得不太安稳,朦胧中身体泛起丝微抽痛,疼痛扩大前,他掀开眼皮,轻车熟路抓开床头柜抽屉,倒了药拍进嘴里,干巴巴咽下去。

        想上洗手间,又想喝水。苦味在嘴里蔓延。他擦掉额头细汗,趿拉拖鞋起身去客厅。

        射灯打开,光线昏暗,凌霄撑住冰凉墙壁站了会儿,视线不自觉投向客厅茶几。

        茶几下的左边小隔层里装有酒精消毒棉片,右边小隔层放着他的书,日记和中性笔。

        凌霄性子淡,没什么别的爱好,闲下来无非读书,最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于是经常记两笔,以作留念。

        他原本打算死了以后,让周洋把那本日记一起烧给他,因为里边记录了他和方越最后相处的时光。

        当时离开得匆忙,忘了将笔记收起来,大概方越也没看,直接让家政拾掇进了垃圾袋。现在,应该在垃圾填埋场吧。

        凌霄轻撇嘴角,笑意很淡。扶着墙去饮水机前接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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