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现在就报警，待会儿姓方的要是乱来……”
“他不会。”凌霄打消他的疑虑：“方越从来不用暴力手段。”
他是笑面虎，比起谁都能看见的雷霆震怒，方越更喜欢悄无声息的威胁。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绵里藏针。
方越哪怕怒不可遏，也会戴上一副温柔和煦的笑脸，握着他的手，不露声色地加以嘲讽。
这才是他熟悉的方越。
只是这样的方越，值得去他身边，祈求片刻温暖吗。凌霄忽然有些迷茫。
他只不过想在走之前，哪怕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像飞蛾扑火，也要把久埋心底十年的影子，从蒙尘的阁楼上取出，拍掉灰尘，聊作离世时的慰藉。
年少无知，被他亲手丢掉了，回不来的人，一定就回不来吗。
凌霄不相信，所以孤注一掷。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能听出来人并不愤怒，就像平静地来找他们聊天的老朋友。
周洋看凌霄，大拇指指向防盗门：“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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